《离骚》题旨释义
——《理解圣贤屈原》之三
张健(屈零子)
【摘要】:本文基于屈原所处时代文化背景与诗篇思想,在前人对屈原作为隐逸修炼家和本人对屈原仙道文化研究的基础上;同时,结合屈原一生坚持“好修”“求美”的伟大人格精神,提出“离骚”题旨的释义不应仅限于前人所认为的罹忧、遭忧、别愁、牢骚等。鉴于“离”可通“罹”,那么“骚”为何不能通“臊”,具有腥臊之意?则“离骚”题旨的深层含义,可能会是屈原在于倡导修身治国应“弃秽”,离弃腥臊秽行,远离秽政,以及最终选择投江离开那充满腥臊与溷浊的时代……。
【关键词】:好修 求美 离≠罹 骚=臊=腥臊=污秽 离骚=(离)弃(污)秽
正文:
《离骚》乃屈原圣贤所著的一部旷世绝俗、百世无匹、与日月争辉的宏伟诗篇。此作不仅是圣贤屈原自传其一生的不朽政治抒情诗,亦是屈原文化与思想精神的最佳体现。然而,“《离骚经》难解在大义”,尤其关于其题旨含义,乃是屈学文化史上极为复杂且争议颇多的问题之一。自汉代以来,对此问题的分歧便已存在。例如,西汉刘安、司马迁提出的离忧说,东汉王逸的别愁说,以及扬雄的牢愁说。后世楚辞学主流学者大多承袭两汉史学家、辞赋学家之解释,鲜有出其右者。据中国屈原学会副会长周建忠统计,自汉代至清代,关于《离骚》题旨的解释多达二十七种,而近现代学者戴锡琦总结出三十九种,谭家斌更是总结出四十余种之多。
众所周知,文章标题通常概括了文章的核心思想,是文章内容的高度凝练与抽象总结,应当简洁明了,统摄全文,闻其名而知其意。因此,古今学者对“离骚”题旨的诠释,影响了对于《离骚》一文大致的含义概括,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解读,这些解读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研究屈原文化的角度、定位以及研究的广度和深度。尽管对篇名题旨的解释多种多样,但鉴于《离骚》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屈原在文学上的卓越成就以及其人格魅力对后世文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因此,学界普遍认同《离骚》对其后世的文化传承及其精神价值的重要贡献。
秉持严谨求实的研究精神,继承并不能拘泥于前人的研究成果,我们应当在尊重《楚辞》文本和屈原时代文化史实的基础上,进行有据可依的研究。既不能脱离文本原意,又要符合屈原整体诗作的精神(需辨别真伪,排除伪作),有必要对代表屈原文化核心精神的《离骚》篇名题旨进行深入浅出的分析。本文将参考前人对“离骚”一词的解释,对“离”和“骚”二字的原始含义进行探讨,并在此基础上发现并解决问题,力图揭示屈原以“离骚”作为篇名题旨的真正意图,以期恢复其原始面貌。
一、《离骚》题旨历史释义归纳
(一)“离骚”一词的阐释,最早由刘安在《离骚传序》中提出,认为其意为:“离骚者,犹离忧也。”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沿用了这一观点,并进一步阐述:“屈原因君王听信谗言,正直之士难以立足,故深感忧愁而作《离骚》。”他亦指出:“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尤罹忧也。”;又说:“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自司马迁以来,后世学者普遍认同“离骚”即“离忧”,《离骚》蕴含着深沉的忧愁与怨愤。
(二)班固对此作出阐释:“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已遭忧作辞也。”即“离忧”就是“遭忧”。《离骚》即表达了因遭遇忧愁而创作的诗篇的含义。
(三)王逸在《楚辞章句》中对《离骚》的解读为:“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讽谏君也。”即表达了“别愁”的含义。
(四)宋项安世在《项世家说》卷八中继承了扬雄的“畔牢愁”说,提出:“骚,愁也;离,畔也。盖楚人语,自古如此。屈原《离骚》,必是以离畔为愁而赋之。”
(五)宋明时期的洪兴祖、朱熹、王夫之等学者,均沿袭了先前的解释,将“离骚”定义为“离忧”“别愁”“遭忧”。由此可见,后世对“离骚”所蕴含的离别之怨、忧愁、牢骚之意,大体上源自刘安、司马迁对《离骚》题旨的阐释或其延伸。
(六)明周圣楷在《楚宝》中阐述:“离,明也;骚,扰也。何取乎明而扰也?离微为火,火在天则明,风则扰矣”
(七)钱澄之认为:“离为遭;骚为扰。动扰者,屈原以忠被馋,志不忘君,心烦意乱,
去住不宁,故曰骚也。”
(八)近人陈思苓认为:离为遭,骚为蹇,离骚即“独受祸难”。
(九)近人游国恩则认为:“离骚”就是“劳商”,是楚国当时的一种歌曲名。他说:“《离骚》既然是楚曲,它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汉书·扬雄传》自《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牢愁’,古迭韵字,韦昭训为‘牢骚’。‘牢愁’‘牢骚’与‘离骚’ ,古并以双声迭韵通转,然则‘离骚’者,殆有不平之义。屈原楚国忠臣,被谗放逐,大概借此以发他满腹不平的气。”
(十)钱基博则认为:“怨生为《离骚》一篇之主旨。”
许多现代著名的《楚辞》学者,如马茂远、范文澜、姜亮夫、王蘧常、林庚、冯沅君等,都持“离骚”即“牢骚”的观点。例如,姜亮夫在《屈原赋校注》中指出:“韦昭以浶骚释牢愁,浶骚亦即离骚声转,今常语也,谓心中不平之意。”范文澜在《文心雕龙注》中说“离骚即伍举所谓骚离,扬雄所谓牢愁,均即常语所谓牢骚耳。二字相接自成一词,无待分训也。” 林庚、冯沅君在《中国历代诗歌选》中提出:“‘离骚’等于说‘牢骚’,‘离’‘牢’是双声字。他们或以古音双声通转释‘离骚’,或以楚方言释‘离骚’,或兼用此二法释‘离骚’”王蘧常则认为:“‘离骚’……作于怀王之世,则不免狭隘牢愁,近于器小矣。”
诸多楚辞研究者一致认为,《离骚》一文表达了作者的不满与抱怨。因此,“牢骚”这一概念逐渐成为现代学术界探讨《离骚》主题思想的重要视角之一。
除了上述关于“牢骚”的观点外,何新等学者亦提出了其他不同的解释:
(十一)何新先生指出:“离,离别。骚,藻也,音义通。藻,辞也。《文心雕龙·时序》:“屈平朕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风云。”李善注:“藻,辞也” 离骚,即离辞,告别之辞也。……离别引起不安之绪、情思,而为之作辞篇(离别之辞),此即“离骚”二字的确诂。”
(十二)黄震云:“离开政治舞台远逝前的忧戚和骚动。”
(十三)李嘉言先生提出见解,认为:“‘离骚’离开那个地方。 骚是蒲骚,离骚就是离开蒲骚这个地方。”
(十四)杨柳桥先生则认为:“所以,离骚”即“舒忧”“陈忧”,也就是“抒忧(古“舒”“抒”通用)”。
(十五)戴锡琦先生认为:“政治悲歌《离骚》实际是屈子蘸自己的满腔血泪谱写的一曲诀别故国,决绝君王的心灵之歌,是诗人经历了黑暗现实的无情打击和骇人政治迫害后谱写的一支撼人心魄的恨别曲。”
综合上述从古至今学者对“离骚”二字的释义,可以归纳出七种比较典型的解释:
1. 罹忧:遭遇忧患,遭遇忧愁;遭忧:遭遇磨难,遭遇困难;
2. 离忧:舒忧,陈忧,忧怨之辞;
3. 牢愁:牢骚;
4. 一种曲名;
5. 一种文体;
6. 离开的陈词:离别的忧愁、别离恨别曲、离开前的忧戚和骚动;
7. 离开蒲骚,等一些非主流的解释.......。
1.2.3点乃汉代早期之诠释及后代学者的拓展义,4.5.6点皆为后续衍生之解释,7非主流,意义不大。
二、梳理楚辞中离、骚的字义
为深入探究“离骚”二字之确切含义,发现并阐释问题,必须采取实事求是之态度,尊重客观史实。欲准确理解“离骚”之题旨,必须立足于屈原时代之文化历史背景,运用当时之文字含义进行研究,如此方能与历史相契合,贴近历史真相,揭示“离骚”之真实含义。否则,易陷入主观臆断之误区。现把《楚辞》作品里带有离和骚字的诗句摘录如下:
(一)“离”
扈江离与辟芷兮,余既不难夫离别兮,进不入以离尤兮, 长余佩之陆离。飘风屯其相离
兮,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何离心之可同兮,带长铗之陆离兮,民离散而相失兮,离娄微睇兮,离愍而不迁兮,离愍而长鞠,淑离不淫,离人群而遁逸,叛陆离其上下兮,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阳离爰死,勋阖、梦生,少离散亡,长离殃而愁苦,魂魄离散,汝筮予之,而离彼不祥些,艳陆离些,玉佩兮陆离,将以遗兮离居,孰离合兮何为,悲莫愁兮生别离,思公子兮徒离忧,纷逢尤以离谤兮,薠蘅槁而节离兮,独历年而离愍兮,被离谤而见尤,反离群而赘肬,终危独以离异兮,众骇遽以离心兮,恐重患而离尤,播江离与滋菊兮……。
如上可知,在《楚辞》中“离”字出现频率极高,其含义亦极为丰富,堪称《楚辞》中字义最为繁复者。然而,除《离骚》作为篇名外,诗文中却未见“骚”字。因此,本文仅就“离”字在《楚辞》诗文中的原始含义进行探讨,概括而言,其含义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1. 表示空间上的距离;
2. 指代分离、分开、离别、离开、脱离、离弃、舍弃、离散、远离、隔离等概念;
3. 作为草本植物的名称;
4. 用作形容词,表示光明、美丽、散乱、参差、分散等美好特质;
5. 古时通假字“罹”,意为遭受。如屈原时代文献所载:“雉离于罿”——《诗经·王风·兔爰》;“离桓之罪”——《国语·晋语》;
6. 用作姓氏。
(二)“骚”
“骚”字只在篇名出现过一次,故骚字的含义需从屈原时代其本义出发,根据百度百科主要包含以下三层基础意义:
1. 指动乱、扰乱、不安定、骚乱、骚扰、骚动等现象。
2. 通“臊”,与“臊”字同义,指臭、狐臭等异味。如食之不骚,出自《山海经》。又如:骚气(腥气);骚臭(腥臭)。
3. 《方言》:吴楚偏蹇曰骚,即“骚”通“蹇”,表示困难或难题。
在此需要特别指出,本研究仅限于屈原时代“离”字与“骚”字的原始含义。诸如百度百科等资料中提及的字义,若与《楚辞》等文献有关联,往往属于屈原之后的学者所赋予的新义,不应作为研究依据。例如,扬雄在解释《离骚》时创作了《畔牢愁》,由“牢愁”衍生出的“牢骚”并非屈原时代“骚”字的本义。
关于“骚”与“臊”字义的通假现象,实有必要加以阐明。汉字“骚”与“臊”在语义上存在通假关系,尤其在表达骚臭、腥骚等概念时,其词源可追溯至《山海经》。这部古典文献的成书年代早于屈原时代,而屈原在其《楚辞》中所用诸多词汇,均可在《山海经》中找到相应的词源,从而为“骚”通“臊”这一语言现象提供了确凿的文献证据。
三、前人《离骚》题旨释义剖析
接下来,综合前人对“离骚”二字的七种解释分析如下:
1. 罹忧:遭遇忧患,遭遇忧愁;遭忧:遭遇磨难,遭遇困难;
2. 离忧:舒忧,陈忧,忧怨之辞;
3. 牢愁:牢骚;
4. 一种曲名;
5. 一种文体;
6. 离开的陈词:离别的忧愁、别离恨别曲、离开前的忧戚和骚动;
7. 离开蒲骚,等一些非主流的解释.......。
首先审视他们对“离”字的阐释,
1、2这些解释均基于“离”字的原始含义,并与“罹”字相通,且与屈原诗文中“离”字的含义相吻合。接着探讨“骚”字,如前所述,屈原的诗文中并未出现“骚”字,仅在篇名中出现一次,因此,第
1、2点中提到的“罹忧”“遭忧”离忧与“骚”字通“蹇”的含义相符。此处,“罹忧”“遭忧”“离忧”等词源于刘安、司马迁、班固的早期阐释。
然而,第3点则完全脱离了“骚”字的在屈原时代的基本含义,可以说是而后引申和派生出来的,从而使得“离”字成为一个虚词,类似于“兮”字。当然,“牢骚”是从基于司马迁的“……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以及扬雄作《畔牢愁》中的“牢愁”概念而延伸出来的牢骚之意。可以说是继承了司马迁、扬雄等人将“离骚”思想定义为“怨”的理解,并且摒弃了“离”字,仅保留了“骚”字扩展后的含义——牢骚。因此,两千年来对“离骚”二字的解释,便在“罹忧”“遭忧”“离忧”“牢愁”及“忧怨”“忧愁”中延续直至近现代主流的“牢骚”上。4的解释“离骚”通“劳商”,诚如黄震云教授点评所说:“游国恩先生以为是歌曲由名称主要还是推测,没有直接根据,由此出发的引申和论证当然难以取信。”
此外,并且在西汉时期,形成了5“骚体”,既已成就深远影响中华文脉的文体,不做评判;6来源于1和2原始解释的延伸,并是续汉代后形成的一种文体后,在1和2来的进一步引申义,虽然比较贴切字义,但显直白浅显;7无史料支持,意义不大。
关于对这些题旨阐释的正确与否,我们不作过多评判,只能说前人对《离骚》文章的理解各有侧重,从不同角度挖掘、整理、研究了《离骚》的主旨和屈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对屈原文化的研究和传承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值得我们后辈继承和学习。
四、《离骚》题旨释义新解
经深入研读《楚辞》,并结合先人前辈对圣贤屈原大道修为之高的研究。本人对“离骚”二字题旨的理解有了进一步的深化。这种理解是基于对屈原所处时代文化背景的尊重,取“离骚”二字的原始字义。既尊重历史事实,又致力于恢复字义的原始面貌;既不能牵强附会,更不能主观臆断,需符合圣贤屈原整体诗篇所蕴含的哲学思想。因此,本人不揣冒昧,在“离骚”二字原始字义和总结前人的基础上,尝试对《离骚》题旨提出一种进一步的深化阐释。
圣贤屈原毕生追求美之境界,以芬芳的花卉与美人等象征纯洁、高尚、崇高的美德,以及具有上述芳洁美质的“美人”——圣主明君和“美政”——理想的政治形态等一切美的方面。在《离骚》开篇即言:“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全篇贯穿了对美好的向往与追求,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直至篇末的“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屈原始终不渝地“好修”着“美”、追求“美人”来实施“美政”。前人先辈对此并无异议,这与他们对《离骚》的整体研究相吻合。
圣贤屈原在其诗作中表达了对楚国君主的期望,希望其能够“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并借助“来吾道夫先路”的表述,引导君主“依前圣以节中兮”,从而“弃秽”并遵循明君圣主的中正治国之道。
从“骚”字的本义出发,它可指代骚动、骚乱;同时,“骚”与“臊”相通,具有腥骚(腥臊)、骚气(腥气)、骚臭(腥臭)的含义。钱玉趾先生也认为:“‘骚’为‘骚臭’之义……。”则“骚”具有污秽之意。
屈原作为文学智慧无人企及的先哲圣贤,完全有可能将“骚”字用作与“美”相对立的一切象征意义。《涉江》中的“腥臊并御,芳不薄兮”有力地佐证了这一观点。因此,“骚”字确实可以代表屈原一生所坚持的“美”的对立面的字义,包括:腥臊、骚乱、骚动;污秽、不洁的行为;溷浊、丑陋、邪恶;不良的风气、习俗;党人、奸佞之人、恶人;秽政、暴政。若将“离”与“骚”结合,则完全有可能有“弃秽”之意。这在《离骚》中处处显现并与“好修”“求美”相对应,此外,圣贤屈原因“信美”而“求美”“好修”则“弃秽”,符合圣贤屈原一生追求“好修”“求美”的高尚人格和精神实质。
《离骚》中包含:“好修”“修名”“复修”“灵修”“内美”“求美”“美人”“厥美”“信美”等诸多的“修美”诗句。“离骚”题旨释义若理解为:
提倡修身、齐家、治国的理念应为“好修”而“弃秽”:“离弃污秽、远离不端、摆脱纷扰、摒弃秽政,以及不良的习气和风俗……;最终,在国破家亡之时,“投身江河,远离这个礼崩乐坏、战乱频仍、纷扰骚乱、腥臊并御的世界。”
这与他一生追求的“信美”“好修”“求美”的高尚人格精神和追求“美政”理想相契合,还可隐喻所涉及人道和政道的三个方面包括:
在个人修养方面应因“信美”而“求美”,则“好修”而“弃秽”,可为“厥美”的“美人”。体现在离弃、远离、摆脱溷浊、丑陋、污秽的不良行为;区分正邪,坚持正义,保持正气,正道直行,光明磊落地做人等;
在治国理政方面应“求美”而“弃秽”,体现在:离弃秽政、远离腐败的政治,遵循中正之道治国等;
在社会风尚领域,公众应构建一种“信美”与“求美”的集体意识形态,普遍追求“好修”而“弃秽”,从而摆脱不良的习气及风俗习惯。通过这样的努力,可以塑造一个普遍“好修”“求美”且充满“正则”“灵均”精神的社会环境,即一个公正、正义、平等、健康和谐的社会。
关于“离骚”一词,尚可引申出诸多华美之义,然为保持对原始文本意义的尊重,避免偏离主题过远,本文不再赘述。前述内容已充分展示先哲屈原对于“好修”与“求美”理念的追求,即“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坚持,以及其“朕幼清以廉洁兮,身服义而未沫。主此盛德兮,牵于俗而芜秽”的“至清”“至正”本性的圣洁一生和宏伟的美政思想。
因此,从屈原诗篇整体思想研究的视角审视(需辨识真伪),或许这更接近屈原以“离骚”二字为题的深层含义。当然,此观点仅代表个人理解,也是对博大精深的屈原文化在道学文化这一视角下的重新诠释与认识。
若您视屈原为一位政治失意、推行美政失败而落魄的伟大诗人,《离骚》为一篇伟大的政治抒情诗,那么继续沿用古代流传下来的幽怨、忧愁、离忧、牢愁和到牢骚的情感宣泄的解释,亦无不可。正如梁启超所言,“能够读《楚辞》是中国人的一大幸福,是非常大的福分呢。”您可以继续从文学角度欣赏那“屈平辞赋悬日月”伟大的诗篇。
本人在学习楚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曾撰写过一篇名为《四位一体学楚辞入门》的文章,在其中提及自己曾被《九章》《卜居》和《渔夫》等诗篇中的幽怨、忧愁情感所深深打动,热泪盈眶。若您将《九章》中五篇《悲回风》《惜往日》《思美人》《惜诵》《抽思》和《卜居》和《渔夫》仿骚作品依然当作屈原所作,则对《离骚》的解释为带有“幽怨、忧愁、离忧”亦是合理,没有不妥。
若将圣贤屈原视作卓越的哲学家、思想家、政治家以及具有崇高人格精神的先哲,便能深入探究其诗歌所蕴含的深层警示寓意。圣贤屈原以其“好修”“求美”的个人典范,倡导世人、官员及君王应遵循的道德行为准则,即“信美”“求美”“好修”而“修美”“弃秽”。摒弃不正当行为、修养心性、重视道德、正直行事,以及君王应效仿圣主明君,实行中正之道。这些理念汇聚成圣贤屈原人格精神和美政理想文化的核心思想,蕴含着华夏正统文化的精髓。如此一来,对《离骚》题旨的深层含义将有更为深刻地理解。
若您对朱熹、贝琼、王夫之、刘献廷、梁启超、王沐、萧志才、黄信阳、卿希泰、李中华等理学家、道学家、楚辞学者和本人在《论屈原是丹祖》一文中所提出的观点有所了解,则圣贤屈原作为卓越的仙道修炼家,其著作《离骚》实为修身养性、治国理政的至贵宝典。将《离骚》冠以“经”之名,恰当地体现了其内在价值。通过《离骚》,人们能够领悟为人修身之法,自我修正。以屈原的高尚人格为典范,深入探究并体悟其作为三皇五帝正统文化的精粹,从而对《离骚》及圣贤屈原有着更为深入的理解与认识。
因此,对于屈原以“离骚”作为篇名的用意,任何进一步的阐释都显得多余。人们已经从传统所认为的“幽怨、忧愁、离忧、牢骚”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屈原,这位毕生追求“好修”“求美”且具有深厚修为的先哲圣人,怎么可能在充满怨怼、忧愁的情绪中撰写出后世所称颂的至高人格精神、体现“至清”修为境界状态的绝世经典呢?
审视现代人对“离骚”的诠释,多统一在“骚”的引申义“怨”“愁”“牢骚”上。然而,却忽略了“离”字的含义,仅保留了“骚”的扩展词义。若未去除“离”字,便可解释为离弃牢愁、脱离牢骚;还可进一步引申为“不怨天尤人”,岂不更接近“离骚”二字的原始本义?岂不更符合圣贤屈原一生所追求的“好修”与“求美”?岂不更符合屈原伟大崇高人格的“屈魂”的精神实质?在《九章·涉江》中,屈原已明确表示:“……与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他已表明社会形势如此,他并未怨声载道,那么怎么会出现“怨”“愁”“牢骚”的现象呢?
五、《离骚》各章节内容总结对题旨新解的佐证
以下为本人对《离骚》诗文各章节的总结,附录于下,以进一步阐释和证明新提出的“离骚”二字为“弃秽”的题旨含义:
(一)首段自开篇至“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圣贤屈原首先通过“内美”概念,详细叙述了其家族背景、出生年月与姓名、个性特征、艺术才华以及道德修养。
他自幼怀揣宏伟理想,主动进行身心修炼,广泛学习,勤奋不懈,精通各种学问,汲取古代圣哲的智慧精髓,塑造了高尚的道德情操,并培养了治国安邦、济世救民的能力。
圣贤屈原还强调了实施美政的紧迫性,并表达了肩负国家复兴与统一华夏的崇高使命和远大志向。他期望楚王能在其引导与辅助下,“弃秽”摒弃旧弊,革新楚国治理制度,推行美政。
(二)第二段从“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至“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阐明屈原之美政的政治理想,是根植于先王的“昔三后之纯粹兮”“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的中正之道。
进一步阐述在辅佐楚王实施其政治理想的过程中,因遭遇昏庸楚王的不“弃秽”,“羌中道而改路,后悔遁而有他”,导致改革旧制度而没能成功。且又遭受党人们的诋毁污蔑,表达了其忠君爱国思想,以及坚定不移、正直不阿的高尚品质。
(三)第三段从“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至“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详尽阐述了圣贤屈原在政治生涯中面对逆境时所展现出的坚毅与不屈不挠的精神。其在被贬为三闾大夫之后,转而投身于教育事业,致力于为楚国培育杰出人才,以期实现其政治理想。然而,在一个充斥着贪婪与嫉妒、人人争名夺利的社会环境中,屈原无法改变那些勾心斗角、追逐私利的不良风气。而精心培育的“众芳”也未能如他所期望的“弃秽”,反而相继沉沦于争名逐利之中退化脱质而“芜秽”,这对屈原而言是又一次沉重的打击。
即便如此,屈原仍然保持着积极向上的态度,正道直行,不随波逐流。他坚持遵循先贤的美德,“弃秽”而不迎合世俗的观念,不同流合污,保持自己的道德准则,依然追求“修美”之“修名”,保持高尚的道德情操。
(四)第四段自“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至“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圣贤屈原秉持着深厚的爱民与爱国情怀,却遭到了那些不“弃秽”的庸俗朋党之毁谤,陷入了“屈心而抑志兮”的困境。然而,他仍旧坚持“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坚定不移地为民众谋福祉,扭转楚国的衰败,其初衷未改。
面对强大的污秽集团的阻挠,他依然不屈不挠,宁愿“伏清白以死直”,坚守清白,拒绝与世俗同流合污,彰显了他坚决“弃秽”的坚定意志。
对于美好道德品质的追求,他始终如一,“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他依然遵循着前圣的厚德品质,坚守中正之道而不渝。实际上,他以自己的圣洁人格和坚守正道直行的榜样,为后人树立了典范。
同时,这也揭示了楚君失德,未能“弃秽”而“改乎此度”,导致“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的楚国社会风气的充斥着污秽、堕落与黑暗。
(五)第五段自“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圣贤屈原在推行美政过程中遭遇了重重困难与挫折,导致他被排除在政治权力核心之外,面临艰难的选择,甚至考虑离开国家。然而,这些逆境反而使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当时的社会状况已无法实现他所倡导的美政济世,以挽救濒临危机的楚国。
尽管如此,圣贤屈原并未沉溺于绝望,而是选择了“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即便遭受流放,屈原依然致力于“复修”他自幼继承的美德。他明确表示,“民生各有所乐兮”,每个人在世俗社会中都有自己的乐趣,而他“余独好修以为常”,进一步表达了他始终不渝地坚守个人“好修”“求美”而“弃秽”的道德情操和政治理想。
(六)第六段自“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至“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屈圣贤原借助女媭的“申申其詈予”之劝诫,引出其对美政理想的阐述,即其欲实施政治改革的核心内容为“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等的礼治、法治、德治的美政思想。
屈原圣贤“瞻前而顾后兮,观民之计极”,综合历代明君圣主的德政,明确指出:君王必须遵循自然法则“正则”“灵均”思想,如此才可和合“皇天”正道。他发出“哀朕时之不当”的感叹,彻底醒悟了美政理想在楚国难以实现。
并通过“弃秽”而“求美”的圣主明君与“纵欲”“常违”的“乱流”昏庸君王夏康、羿、浇、夏桀、后辛的对比,进一步凸显了“修美”(“好修”与“求美”)与“弃秽”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性。
(七)第七段自“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至“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
圣贤屈原在其向重华阐述美政理念的过程中,借助隐喻手法,表达了其证悟了三皇五帝“中正之道”,大道证身。其后,描述了其得道之后的神游境界,生动体现了其坚韧不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求索精神,以及以“中正之道”为核心理念的美政理想,表达了其强烈的济世情怀。
圣贤屈原通过诗句“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与“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中“美”与“恶”的强烈对比,揭示了楚国政治的腐败根本原因,就是楚王未能够“弃秽”而“改乎此度”来实施美政治理国家,导致了政治腐败的蔓延与泛滥 。
同时,“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这亦表明整个华夏大地变得一片溷浊。不再有如“尧舜、商汤、大禹、周文王”般的贤明君主,亦无“美人”可寻,“欲远集而无所止兮”,去他国也无其落脚之处可实现美政理想。
这一段又运用“信美”“厥美”二词,即对美德的信仰,强调追求美德的重要性。并且还要把“信美”真正落实到“好修”而“弃秽”的行为规范之中,即强调表里如一、言行一致。“保厥美以骄傲兮”“虽信美而无礼兮”隐喻其他诸侯国君有的外在名声是“信美”,实则内在不能把“弃秽”落到实处。
(八)第八段自“索琼茅以筵等兮,命灵氛为余占之”至“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
圣贤屈原借助灵氛、巫咸的占卜之言,遵循巫咸的建议,决意离开楚国,以寻求“美人”明君,实现其宏伟的政治抱负。这一段深刻揭示了他内心的矛盾与复杂情感,与上一节的“哲王又不寤”,“余焉能忍而于此终古”相呼应。
一方面,“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他进一步揭示了世俗的溷浊,是昏庸楚王背离了他的美政理想所导致(前第二部分)。阐明了其虽历经磨难,而不改变“好修”“弃秽”“厥美”的品质之“可贵”。
另一方面,他再次强烈呼吁必需“好修”而“弃秽”,避免“苏粪壤以充帏兮”,善恶不分,以秽充美,最后沦为“萧艾”之境地。
此外,他还进一步阐述了他的美政理想必须建立在“两美其必合兮”的基础上,他虽是良臣,但必须有“修美”而“弃秽”的圣主明君方可实施美政。
(九)第九段自“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至“仆失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屈原圣贤在听取灵氛、巫咸的劝诫后,毅然地要选择离开楚国,远赴他乡寻求志同道合的“美人”,以实现其济世救民的美政理想。他宣示“吾将远逝以自疏”,转而游历昆仑,周游四海,从天津至西极,穿越流沙,渡过赤水,经过不周山,直至西海,聆听《九歌》,观赏《韶》舞,真正体验了一次精神上的遨游。然而,在即将离开故土之际,“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他终究无法割舍对故国的深深眷恋,体现了其坚定不移的伟大“忠正”爱国主义精神。
在篇尾圣贤屈原揭示了其理想中的政治形态——即“美政”,同时也表明了在世道溷浊不堪、国破家亡之际,他最终选择以身殉国,投江自尽,主动回归自然,从而“弃秽”离开了那骚乱纷扰“腥臊并御”的尘世。
六、总结:
审视《离骚》全篇,可见其文辞华美流畅,融汇古今之学问,蕴含人道修身政道治国之精髓。圣贤屈原以其非凡智慧,在《离骚》中表达自幼便具“内美”而“好修”,在“入世”时实践其悲天悯人、爱国爱民的美政理想,于“离尤”之后“退将复修吾初服”,记录了证道得道的过程;在大道正身后,以投江殉国的方式回归自然。“愿置之有像”,留下了正义、正气、正道,铸造了民族之魂,传承了华夏民族三皇五帝、圣主明君的精神文化精粹。
圣贤屈原在《离骚》中写道:“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在《涉江》中表达:“与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在《远游》中感慨:“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屈原圣贤何曾有过抱怨、幽怨、忧苦愁思?何曾有过离愁、牢骚……?显然,是圣贤屈原运用“逸响伟辞,卓绝一世”的超凡智慧和卓越文学艺术手法,创作了这篇伟大诗篇,旨在表达其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展现了屈原圣贤“董道而不豫兮”坚持“美政”理想,抨击黑暗现实,“弃秽”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的斗争精神和至死不渝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
《离骚》整篇表达了圣贤屈原对“内美”“信美”“求美”“好修”“修名”“厥美”的坚持与赞美,无不体现出对“修美”(好修与求美)“弃秽在人道修身,政道理政治国的重要性。因此,实际上,《离骚》题旨深意并不是单单表达个人的牢骚、离愁别绪、遭遇的困苦磨难以及对时政的不满和离别的哀怨陈词。相反,是圣贤屈原以“离骚”为篇名,实则取其字面意义引申的“弃秽”而“修美”,倡导为人应“离弃、远离、脱离一切不良的秽行;为政为君者更应“弃秽”以美政治国,遵循自然法则“正则”“灵均”思想和合“皇天”之道,实行“持两用中而用之于民”的爱民利国的“中正之道”理念,造福天下百姓。
《离骚》这部作品体现了圣贤屈原通过“信美”而“求美”,进而“好修”而“弃秽”,则至“厥美”之“修名”成立。“修美”(好修与求美)与“弃秽”宛如贯穿全文的“灵魂”,贯穿了人道与政道,是一部至正、至贵的修身治世宝典。如今,将《离骚》称为《离骚经》是何等的名副其实!将屈原称为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先哲圣人,是何等的名正言归!
且在《离骚》的终章,“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圣贤屈原表达了自己在国破家亡之时、美政破灭之际,他将选择离开那个充满“骚乱”“骚动”“腥臊并御”的故国尘世,以投江的方式,实现了他的殉国殉道对自然“厥美”的永恒回归。留下光耀日月的楚辞、至正的人格和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
如上,“弃秽”而“修美”这或许才是“离骚”题旨真正的“灵魂”!
本文的论述是建立在对圣贤屈原的整体诗篇思想的研究基础上,包括:首先在排除仿骚作品的忧怨成分;其次是结合圣贤屈原第二次流放后隐逸修仙有实修实证;再次结合《离骚》中体现出屈原对“修美”“弃秽”九死不悔的坚持和不懈追求,进而深入挖掘出《离骚》题旨别具一格的深意。故只代表本人对博大精深的屈原文化在一个角度研究的一家之言,不对之处,还请批评指正!
后记:
圣贤屈原及其代表作《离骚》自古以来便被尊崇。自王逸起,《离骚》便被定性为“仙真人诗”,并被提升至“经”的地位。尽管晚清学者廖季平对屈原的存在提出质疑,但他仍承认:因读《楚辞》乃明天人之分,天学在六和以外,人学在六合之内。于是试图藉《灵枢》《素问》《楚辞》诸书阐明《诗》《易》天人之学。廖季平试图借助《灵枢》《素问》及《楚辞》等著作来阐释《诗》和《易》中关于天人关系的学问。其弟子蒙文通在他著作《晚周仙道分三派考》中,将屈原与王乔、赤松并列为行气派的代表人物,并继承了其师廖季平及王逸关于《离骚》为“仙真人诗”的观点。闻一多亦持有相同看法,认为:“《离骚》是屈原作的仙人诗”,并在《离骚解诂》中处处用仙真人诗的理念来阐释《离骚》。因此,后世学者多将《离骚》称为仙真人诗,而非仅仅作为发泄不满的言辞。(注:如上论点部分摘引自“《王逸楚辞章句发微》”;对于圣贤屈原的道学修为可参看本人《论屈原是丹祖》《论清》《屈原是人类灵魂学的老祖宗》及还没完成的《论屈原是仙祖》等文章)
精通道、佛、儒三家文化的旷世奇才、大文豪苏轼,以深邃的智慧感叹道:“楚辞前无古,后无今。吾平生所学而不能企其万一者,屈平一人而已”。 苏轼所作,多为诗词,偶涉禅诗,意境虽深远,然其“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仅此而已。而屈原所至,乃“超无为以至清兮,与泰初而为邻”之境的超脱三界之至清圣境。屈原之先哲圣贤,遗留给后世的,是“屈平辞赋悬日月”“辞披百世”的文学桂冠《楚辞》,以及华夏道学经典,至清人格,美政济世思想。故,屈原在文学诗辞上的成就,岂是他所能企及?其修为境界,更是苏轼其无法企及。
屈原文化内涵丰富深邃,其价值可与日月争辉。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学习探究,即使只得其一,也将受益无穷。
圣贤屈原的诗篇不仅是文学瑰宝,也是其哲学思想的载体,他的思想深邃而超越,深刻洞察“人道”“政道”的各个层面。展现了对人格修身和理想政治的追求。通过这些诗篇品,我们能窥见其超越时代的智慧,在中华文化思想史上的重要地位。
本文通过重新解读《离骚》题旨深意,进一步证明圣贤屈原是我国古代杰出的伟大思想家和哲学家。
作者:屈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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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湖南省炎黄文化研究会
修改于2025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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